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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書(下) 作者佚名,轉貼來自"Kelly Lau"分享

提到他的衣著,他更是笑我的傻,他看得出來我會為他添新衣服,按顏色花樣在櫃裡整整
齊齊的分類擺放,而新婚時期我常幫他搭配,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喜好,什麼領帶配什麼衣
服,他是為我而穿。

至於熱情的早安吻,每天他早在我熟睡間給我了,我卻兀自鑽牛角尖,認為他不需要我的
吻。

「你為什麼從不說你愛我呢?」我噙著淚水問他。

「我以為妳知道,否則我們為什麼結婚呢?」

他理所當然回答。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然我不會嫁給他的,可是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強求他說
出來呢?

女人都是需要一些愛語滋潤的,我想這就是理由,看著我控訴的眼光,我想他也知道理由
了。

「妳做的大菜,很好吃可是那些菜費工夫,也不全是妳喜歡的,所以我寧可妳做些簡單的
菜,最好是妳也喜歡吃。」

他一句一句的解釋,又讓我掉了一缸淚水,「妳不喜歡吃辣,因此我要妳少放辣椒,妳不
吃內臟,那我也不吃,妳怕胖,所以料理時我希望油加少一點,醬油鹽份高,吃多腎臟負
擔大,為了妳我健康著想,調味即可,不必加太多。」

只要是我煮的,他都喜歡,想想每次準備食物給他,他沒有一次不是吃光的,到底為什麼
我會覺得抓不住他的胃呢?

所以,我也抓住了他的心嗎?

另一件令我驚訝的事,他真的知道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即使猜得不完全正確。

「是劉文聰嗎?還是那個李正賢呢?晚上在公司加班,同事都會開電視來看,所以我多少
也知道一點。」他撫去我臉上淚痕,笑問:「妳也在看嗎?」

「嗯。」我又想哭了,我真是小覷了那個節目的收視率。

「當上經理之後會比較少加班,那我們就一起看。」

他說得輕鬆,我卻鼻頭一陣酸楚。

我在意的,其實不是看什麼節目,管他行政院長、立法院長是誰,沒有他在身邊,看什麼
都索然無味。

我發現,只要願意,兩個人什麼事都可以談,連我跟他解釋台灣霹靂火的劇情,一路聊到
整容話題,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是我,是我封閉了自己,以為他不願意聽我說話、不願意對我說話。

他心疼我一個人在家裡,聊公司裡的事怕悶壞我,又見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每天
只能摸摸一鼻子的灰。

無論他跟我說什麼,我都是愛聽的,可是我現在才讓他知道,夫妻兩浪費了幾年的時間在
這種誤解之間打轉,他活該,我也活該。

「我很少看新聞,都不知道國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句話出口得有些抱怨。

「好,我以後每天當妳的新聞台。」他溫柔的笑了。

聊到生孩子的事,他先是一陣默然。

「我想生一個孩子。」這時候,我有勇氣說出口了。

「我以為妳不想,剛結婚那一陣子,妳不是一直吃避孕藥嗎?」難得聽到他有些怪罪的語
氣。

進一步了解之後,我才發現,他一直知道我在吃藥,或許是我哪次把藥隨便擱在化粧台上
,被他看到了,他徹底了解我不想要孩子。

而他也知道,我吃完藥隔天會有水腫的現象,身子骨纖細的我,一雙腳腫得跟象腿一樣,
也只有我這種人的鴕鳥心態,才會認為他不會發現。

後來我養成習慣將藥好好放在抽屜中,他以為我不再吃,怕身子水腫難受,所以他戴起保
險套,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我。

「妳又水腫了嗎?一直哭個不停,是想把身體裡的水逼出來嗎?」

他居然敢揶揄我,免不了得到我飽以老拳。

他還是想要孩子的,聽完我說想生孩子,他眼下興奮的光芒大大的告訴我這一點。

只不過,那抹光芒在閃爍之後隨即斂去,他又正襟危坐的問了我一個問題。

「妳真的想生嗎?」

「想啊!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只是因為無聊嗎?如果一個人在家無聊,妳想出去學東西、去工作、和朋友 去逛街,
我不會阻撓妳。」

「你不是也想嗎?」我生氣了,縱然淚眼婆娑沒什麼說服力。

他開始說起那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嬰,原來那名女性朋友的經驗不僅嚇到我,也嚇到他了


他不希望我生孩子還要受極大的痛苦,什麼剖腹產、自然產,他一點概念也沒有,只知道
一定會很痛,他明白我怕痛,所以他捨棄了生孩子的想法。

「我不管,我要生。」明瞭了他的想法後,我更希望替他生一個孩子,身體裡流著我和他
血液的孩子。

「那就生吧!」他悄悄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令我臉紅的話。

「你這麼有精力,不是上班很累嗎?」

我狐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經他解釋,我才恍然大悟,就算工作累,他偶爾也有慾望,有時晚上摟著我,又看我睡得
香甜,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他只能鬱鬱的悶在自己心裡,

面對他的心意,我,真的無言了。

在我像兩顆水蜜桃的雙眼略為消腫後,他催我換衣服,帶我出門。

已經好久沒和他一起出遊了,在兩人間的冷淡破冰後,坐在他身邊竟也給我當初戀愛的感
覺。

我凝望著他專心駕駛的側臉,將他的動作姿態深深刻在心裡,因為我差點忘了,我和他之
間還橫著一個問題,那張離婚協議書。

我要一輩子記住他的模樣,如果他最後仍是簽了名,可是,他應該不會簽吧!
否則,他何必和我討論生孩子的事。

「到了。」他停車,我也隨之下車。

海風迎面吹來,是淡水。

他也記得這個地方,這個我們記憶珍藏的地方。

「我一直想帶妳來,可是妳假日都和朋友出門,我只好蒙著棉被在家睡覺。」他如此說道


這是個什麼烏龍呢?

我體諒他工作累,他體諒我和朋友出門,就這樣我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伴。

「你以後想幹什麼,可以直接說。」我惱火的盯著他。

「妳也是。」他正經八百的回視我,言下之意是要我別五十步笑百步。

說來也好笑,我們一直認為自己是在為對方著想,以自己的方式去體貼對方,這種自以為
是卻導致了無數個陰錯陽差,一直到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了,才驚覺這份
愛並不是消逝,而是溶入了生活之中,自然的讓人忘了它的存在。

愛情的表現,可以是黏膩、親熱、奉獻、祝福,甚至是退讓,每個人的方式不同,會導致
的結果各異。

我的方式是盲目的付出,他的方式是全然的關懷,乍看之下兩個人都沒錯,可是無論什麼
方式,中間少了一種叫「溝通」的元素,就容易導致裂痕。

我們的婚姻,就是建築在這種缺乏溝通的空中樓閣之上,嫁給這個男人五年了,我以為我
漸漸的不愛他,但只是一番簡單的剖白心意,我對他所有的愛再度復活,甚而轉濃。

女人會因男人長久的冷落而對愛情失望,也可以因男人一句話又對愛情充滿希望,

我不想和他離婚,一點兒也不想,當初硬著頭皮簽下名,或許只是賭氣,只是要他正眼看
看我。

可是 ……

「那、那張離婚協議書……。」我要收回來。

「在公司裡。」他好整以暇,「公司的碎紙機裡。」

這個意思是… …?

「妳想離婚,等我成為亡夫時再說吧!」

我估量不出他說這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不過他又騙到我的淚水。

他真的很愛我,即使他沒有說過,我想如果我堅持離婚,他會放我走的,他捨不得見我難
過,就像他見我掉淚又趕快摟住我一樣。

倘若,是他想離婚呢?

恕我自私,我是堅決不會放的,除非等我變成亡妻,同樣因為他捨不得見我難過,我自信
可以留住他。

「淡水整個都變了,我都快不認識了。」

哄完了我,他連忙帶開話題。

「我來過,我知道有什麼景點。」

「那這次就要靠妳帶路囉!」

是啊!我們可以開創新的回憶,只要有我也有他,什麼時間地點都不成問題。

「那這次就要靠妳帶路囉!」

是啊!我們可以開創新的回憶,只要有我也有他,什麼時間地點都不成問題。

結婚五年,

我又發現了一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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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書(上) 作者佚名,轉貼來自"Kelly Lau"分享
文章很長 希望大家按繼續閱讀耐心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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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這個男人五年了,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愛他,記得剛新婚的時候,早晨時必定會在他懷
抱中醒來,我總是紅著臉不敢說一聲早,怕嘴裡的口氣弄皺了他的眉,

漱口杯與牙刷堅持要和他用同款不同色,擺在一起看才有夫妻的感覺。

我會幫他打點上班 的衣物,什麼襯衫配什麼領帶,經過我的審美才准他穿上身。

起了床到餐桌上,為了他的健康,我每天變換不同花樣的早餐,晴朗的天可能是培根蛋加
上烤土司,有些下雨的話,或許來點小米粥搭醬瓜鹹蛋,要是陰天,不如就吃些外頭的燒
餅油條和豆漿,招式用到我變不出新把戲,可是我樂此不疲。

除了當一個賢慧的妻子,我亦毫不掩飾對他的熱情,「我愛你」是每天恭送他出門上班一
定說的話,然後附加一個親密的吻,即使他大多時候只是淺淺一笑,也足夠我高興個老半
天。
但是,五年過去了。

我相信還不到癢的時候,可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和他的互動呢?

早晨起床,他的位置往往已空蕩,只能由皺褶的床單證實他確實存在過,即使他偶爾睡過
了頭或者小賴一下床,也絕對是急急忙忙由床上跳起來,匆忙的梳洗著衣。

我已經快忘了被他擁抱迎接朝陽的感覺,盥洗室裡的漱口杯,在幾年前被打破後,再也找
不到一模一樣的,而另一個也因為掉到馬桶裡,所以也換了新的。

五年內,牙刷已換了不知幾支,甚至有時我們睡迷糊了,還會用上同一支,什麼口氣的問
題都不需要掩飾了,是否一樣顏色,一樣款式,他說這些根本不重要。

因此,洗手台上Hello Kitty和小叮噹圖樣,漱口杯左右對峙,小叮噹的杯裡插著一支綠
色牙刷,是我的,Hello Kitty則是空的,因為他前一陣子已改用電動牙刷,擺在架子上


分屬兩個不同故事的漱口杯,以及位於兩個不同位置的牙刷,彷彿在嘲諷我們的夫妻關係
,漸行漸遠。

因為他出門的時間早,打點他的衣著已經不再是我的事,他自己會搞定。

早餐呢?很久沒有一起吃了,我同樣不必費盡心思去想菜單、查食譜,反正沒人賞光,更
不用說「我愛你」這句話,還有熱情的早安吻,他無福消受,而且現在說起來也有些矯情
了。

仔細想想,五年來,他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一次也沒有。

我和他相聚的時間,嚴格上來說是從晚上七點開始,也就是他下班回來之後,如果他加班
的話,那時間可能要延到十點、十一點。

剛結婚的時候,我為了他去學烹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我深信這個鐵
律。

所以,一些餐館名菜常出現在我們餐桌上,宮保雞丁、五更腸旺、蔥油雞、東坡肉……等


見他吃得高興,我也開懷,雖然不全是我愛吃的,但是他愛吃就好。

飯後,我們會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陪他看新聞,聽他評論國政、批判社情,

他陪我看八點檔,聽我調侃劇情、大哭大笑。

所以我知道行政院長、立法院長是什麼人,他也知道當紅的李世民是誰演的。

我沒有料到的是,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這一切,烹飪班我可以說是半途而廢,不知道從哪
天起,

他開始干涉我做菜的方法,宮保雞丁他不喜歡太多辣椒,五更腸旺他開始抵制,蔥油雞叫
我別淋油,連滷東坡肉要放多少醬油,他都有話說。

我做的菜漸漸變得簡單,烹飪班也不想去了,有時候一盤炒青菜、貢丸湯和皮蛋豆腐就打
發掉他,他反而沒什麼意見。

我想,我抓不住他的胃。

隨著他加班次數的增加,我們甚少在一起看電視了,除了現任總統是陳水扁,我對於國家
大事可說一無所知,而他,問都不用問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他絕對不可能知道。

夫妻之間開始言不及義,他對我說的話,大多都是「不用等我」、「早點睡」,我跟他說
的話,也幾乎是「你回來了」、「菜在電鍋熱著」。

我們沒有相同的話題,沒有相同的興趣,除了「夫妻」名義上的聯繫,我們的交流空泛的
可憐,比普通朋友還不如。

多可笑的夫妻關係,不是嗎?

婚前,我們曾描繪著未來的願景,他說要生兩個孩子,先男後女,哥哥可以保護妹妹,我
卻認為應該先享受一段兩人生活,生孩子的時情倒不急於一時,只是我不想壞了他的興致
,並沒有說出口。

婚後一陣子,他很積極的和我「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他想要孩子,從他不戴保險套的
行為可以看得出來,可是我還不想要,又怕他不高興,於是我背著他吃避孕藥。

記得那時,他還興沖沖的帶我到醫院探視一名女性朋友,她剛生完一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
嬰,神色萎糜的躺在病床上。

我忘不了他隔著一塊玻璃看新生娃娃時,眼中綻放的神采,可是我更忘不了,那位女性朋
友用著虛弱的語氣告訴我,

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求醫生由自然產改為剖腹產,我更不敢生小孩了。

五年後的今天,他似乎已經放棄生小孩這回事,畢竟只有他一頭熱是沒用的。

可是,待在他上班之後空洞的房子裡,我突然覺得生個孩子也不錯,至少屋子裡會熱鬧點
,我的寂寞,也會少一點。

他早就在數年前就開始用保險套了,我不清楚是什麼讓他改變心意,不過這也鬆了我一口
氣,我對避孕藥似乎過敏,不論換什麼牌子最後都落得一個水腫的下場。

我猜他六百多度的近視加閃光,應該看不出我水腫前和水腫後有什不一樣,重點是他的保
險套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同時又帶來另一個新煩惱。

我現在想要一個孩子了,他卻似乎不想,我不知怎麼跟他開口,更別提他頻繁的加班,晚
上常累得倒頭就睡,如果我再開這個口,似乎變相增加他的壓力。

兩個人之間,已經夠低潮了,不需要再增加一個會引起衝突的話題。

在我們戀愛的時候,他很喜歡帶我到淡水,坐在河堤旁看落日,沿著碼頭走一遭,可以吃
到不同口味的各式小吃,淡水的海產頗富盛名,他似乎是識途老馬,總知道哪家是最道地
的。

有時候,他帶著我坐渡輪到對岸的八里,那裡熱鬧的只有一條路,賣的全是孔雀蛤,兩個
人可以吃掉一大盤,還覺得意猶未盡。

他也會和我騎雙人腳踏車沿著淡水老街騎到淡海,再由淡海騎回來,沿路的風景不算十分
迷人,但有種質樸的味道,兼之海風鹹鹹的打在臉上,我很享受這種氣氛。

當然,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我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心情好的時候才踩兩下,他明知我偷懶,
還是賣力的踩,我很懷念,真的即使過了五年,那段回憶仍然歷歷在目。

婚後到淡水的次數,除了新婚那一陣子,幾乎屈指可數,近兩、三年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每到假日,他不到中午不會起床,我見他這麼疲倦,當然也不會煩他帶我到處走走。

假日照理說,我和他應該可以有些交集可是他累,我只能自己找事做,和在上班工作的朋
友出門逛逛街,聊聊是非,也順便埋怨一下他。

至於在家睡覺的他,午、晚飯,自己解決吧!

他不知道,在前幾個月,我耐不住無聊,自個兒坐捷運到了淡水。

果然,太久沒有去了,那裡已經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河堤旁的小吃攤不見了,全部集中在捷運站附近,過去我和他看夕陽的地方整修成一條長
堤,僅供散步,路面變得乾淨整潔固然是好,但是收藏著我和他美好記憶的地方,消失了


沒有他的帶路,我找不到道地的海產店,找不到好吃的小吃,自己一個人也騎不了雙人單
車,但我驚訝的發現,淡水多了一個漁人碼頭,可以坐公車過去。

漁人碼頭,他的腳步沒有踏上過,我先了他一步,這是沒有他,只有我的經驗。

到了漁人碼頭邊,風景美復美矣,卻有種人工雕砌的做作,我以為花了幾百元搭乘藍色公
路可以到對岸八里,就像渡輪一般,但那失了古風的遊艇卻繞了一大圈後又開回原點。

除了顛簸的船身搖得我頭暈目眩,我記不起來什麼美麗的風景,連孔雀蛤也沒撈到一粒,
淡水變了,我和他的回憶,也變了。

某個早上,我特地比他早起,煮了頓睽違已久的豐盛早餐給他。

然後,沒有第三者,沒有爭吵.我遞出了離婚協議書。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震驚的表情,如果那天是愚人節,我想我成功了。

可是,我不會開那般惡劣的玩笑,他知道我是認真的,他沒有像一般男人一樣,暴跳如雷
,開始數落女方的罪狀,也沒有哭哭啼啼,跪下哀求我留下,他只是極力冷靜自己的心緒
,默不吭聲的接下協議書,開門,上班,一如往常。

他或許也察覺我們的夫妻關係到了一個瓶頸,也打算仔細考慮離婚的可行性,他近幾年的
疏離,我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可是他這天的冷漠,幾乎傾盡我五年的淚水。

我有些後悔,這後悔逐漸蔓延,以心臟為一個起點,通傳至我的頭頂及腳趾。
但後悔又如何呢?

不快刀斬亂麻,也只是拖著一個平淡如水的日子,兩個人乾耗。

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剩多少,更不清楚他對我的愛剩多少。

嫁給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沈默寡言,嫁給他之後,自以為能改變他的我,並沒有改變他多
少。

我的愛,還不足以改變他,他的愛,亦不足以為我改變,這大概是關鍵所在。

柴米油鹽醬醋茶會摧毀愛情的甜蜜,我嚐到了,但這卻是用五年換來的教訓。

趁現在,沒有孩子,沒有牽絆,我也不貪圖他什麼,該是離婚最好的時機吧!

抖著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的我,交給他之後他出去幾個小時了,我仍然在發抖,

這是一種未知的惶恐,我等他給我一個結果。

他冷淡了我五年後,又凌遲了我七天。

從離婚協議書交到他手上之後,整整一個星期,他不與我說一句話,也睡了七天的沙發,
每天仍然照常上下班,除了更加冷淡,我感覺不到他的喜怒哀樂。

那張協議書,就算扔到垃圾筒裡,還會有觸動垃圾袋的聲音,可是他,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懷疑他根本不當一回事,一段時間不理會我,只是在看我會不會自己忘了離婚這回事。

我受不了了,他到底要怎麼做呢?

連離婚,也要離得這麼漠然嗎?

然而,七天之後的他,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一早,我聽到他在客廳起床的聲音,隔著門
板聽不真切,我卻一直等不到他出去上班的關門聲。

一陣乒乒乓乓的金屬撞擊,取代了他一向安安靜靜的作息,我終於按捺不住起身察看,卻
在開門後,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

「起床了嗎?吃點蛋捲。」他笑著,如新婚時我吻他之後那般淺笑。

我心裡狠狠跳了一下,原以為古井不波的情緒,因他久違的體貼,而起了絲絲漣漪。

他還是那麼輕易的,可以撩動我的心,我不清楚他怎麼可以混到九點、十點還不去上班,
他接收到我的疑惑,也只是淡然一笑,身上簡單的服裝一點兒上班的氣息都沒有。
可能他,也有工作疲乏吧!

也可能他要宣判了,關於那張離婚協議書,看他神色自若的樣子,我默默吃著早餐,幻想
著等一下他會說的話。

他會不會乾脆的就離婚了呢?還是在我面前撕了協議書呢?

不可否認的,我的心,傾向後者。

「我升上經理了。」

他的第一句話,出乎我意料,下一句話,卻馬上進入重點,轟得我措手不及,

「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現在要好好處理家裡的事。」

工作是排在家庭之前嗎?我苦笑。

「工作安頓好,我才能給妳安定的家。」

他像在解釋我的疑惑。

「所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婚呢?」

他終於問了,臉色變得嚴肅。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質疑的口氣與我說話,望著他難得的厲色,我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覺得我冷淡妳了嗎?」

轉眼,他的態度忽而又變得自嘲,弄得我丈二金剛,「我就知道妳一個人在家老是胡思亂
想。」

我和他長談了一整天,數個小時的談話,有五分之四的時間我是在哭的,因為我覺得自己
犯了一個滔天大錯,可是有些事,沒有那張離婚協議書,我永遠不會知道。

他說,五年來,他確實每天都是抱著我醒來,只是後來他工作忙,起床時間變早,而我仍
沈睡著,不知道罷了,有時他還會親親我的臉,看著我貪懶的睡顏,他不忍心叫醒我。

而擺在盥洗室的漱口杯,他根本搞不清楚小叮噹是他的或Hello Kitty才是他的,他以為
粉紅色是女孩子的頻色,所以他一直用著小叮噹的嗽口杯。

原來,我們一直在無形間,做著親密的唇齒交流,可憐了Hello Kitty,擺在那兒沒人用
,成了個裝飾品。
早餐,他吃的都是7-11,他承認很想念我做的早餐,可是他不好意思要我每天做給他,他
知道我會擠盡腦汁變花樣,他捨不得看我太累。

「我娶妳,是希望妳享福,不是要妳來當女傭的。」

陳蚯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名稱我們叫它做一碗湯麵。 

這個故事是十五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除夕夜,發生在日本札幌街上一家「北海亭」的麵館裡。除夕夜吃蕎麵條過年是日本人的傳統習俗,因此到了這一天,麵館的生意特別好,北海亭也不例外,這一天幾乎整天都客滿,不過到晚上十點以後幾乎就沒有客人了,平時到凌晨,街上都還很熱鬧的,這一天大家趕回家過年,因此街上也很快就安靜下來。 

北海亭的老闆是個憨憨傻傻的老實人,老闆娘倒很古道熱腸,待人親切。除夕夜,最後一個客人走出麵館,老闆娘正打算關店的時候,店門再一次輕輕地被拉開,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男孩走進來,兩個孩子大約是六歲和十歲左右,穿著全新的一模一樣的運動服,那女人卻穿著過時的格子舊大衣。 

「請坐!」聽老闆這麼招呼,那個女人怯怯的說:「可不可以…來一碗…湯麵?」背後的兩個孩子不安地對望了一眼。 

「當然可以,請這邊坐!」老闆娘帶著他們走到最靠邊的二號桌子,然後向廚臺那邊大聲喊著:「一碗湯麵!」 

一人份只有一團麵,老板多丟了半團麵,煮了滿滿一大碗,老闆娘和客人都不知道。母子三人圍著一碗湯麵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悄悄地談著:「好好吃喲!」哥哥說。 

「媽,您也吃吃看嘛!」弟弟說著,挾了一根麵條往母親嘴裡送。 

不一會兒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同聲誇讚:「真好吃,謝謝!」並且微微了鞠了一躬,走出麵館。 

「謝謝你們!新年快樂!」老闆和老闆娘同時這麼說。 

每天忙著忙著,不知不覺很快地又過了一年。又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這一天;迎接新的一年,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興旺。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過了十點,老闆娘走向店門前,正想將門拉下的時候,店門又再度輕輕地被拉開,走進來了一位中年婦人另外帶著兩個小孩。老闆娘看到那件過時的格子舊大衣,馬上想起一年前除夕夜最後的客人。 

「可以不可以…給我們煮碗…湯麵?」 

「當然,當然,請邊坐!」老闆娘一邊帶他們到去年坐過的二號桌子,一邊大聲喊:「一碗湯麵!」老闆一邊應聲,一邊點上剛剛熄掉的爐火。「是的!一碗湯麵!」 

老闆娘偷偷地在丈夫的耳朵旁說著:「喂,煮三碗給他們吃好不好?」 

「不行,這樣做他們會不好意思的。」丈夫一邊這麼回答,卻一邊多丟進半團麵條到滾燙的鍋子裡,站在旁邊一直微笑著看著他的妻子說:「你看起來挺呆板的,心地倒還不錯嘛!」 

丈夫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噴噴的麵交給妻子端出去。母子三人圍著那碗麵,邊吃邊談論著,那些對話也傳到了老闆和老闆娘的耳朵裡。 

「好香,好棒,真好吃!」 

「今年還能吃到北海亭的麵,真不錯!」 

「明年能夠再來吃,就好了!」 

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又走出了北海亭。 

「謝謝!祝你們新年快樂!」 

望著這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夫婦倆反覆談論了些久。 

這三年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的好,老闆夫婦彼此忙到甚麼都沒時間講話,但是過了九點半,兩個人開始都有點不安了起來。十點到了,店員們領了紅包也回去了,主人急忙將牆壁上的價目表一張一張往裡翻,把今年夏天漲價的:「湯麵一碗二百元」那張價目表,重新寫上一百五十元。二號桌上面,三十分鐘前老闆娘就先放上一張:「預約席」的卡片。 

好像有意等客人都光了才進來似的,十點半的時候,這對母子三人終於又出現了。哥哥穿著國中的制服,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過的稍嫌大一點的夾克,兩個孩子都長大很多,母親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舊大衣。 

「請進!請進!」老闆娘熱情的招呼著。 

望著笑臉相迎的老闆娘,母親戰戰兢地說:「麻煩…麻煩煮兩碗湯麵好不好?」 

「好的,請這邊坐!」老闆娘招待他們坐到二號桌,趕快若無其事的將那「預約席」的卡片藏起來,然後向裡面喊著:「兩碗湯麵!」 

「是的!兩碗湯麵!馬上就好了呦!」老闆一邊應聲,一邊丟進了三團麵進去。 

母子三人一邊吃麵,一邊談著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站在廚臺後面的老闆夫婦也跟著感受他們的喜悅,內心也跟著喜悅起來。 

「小淳和哥哥;媽媽今天要謝謝你們兩個人啊!」 

「謝謝?為甚麼?」 

「是這樣的,你們過世的爸爸所造成八個人受傷的車禍,保險公司不能支付的部份,這幾年來每個月都必需繳五萬元。」 

「欸,這個我們知道呀!」哥哥這麼回答。老闆娘一動也不動的靜靜聽著。 

「本來應該繳到明年三月的,但是今天已全數繳完了!」 

「哦,媽媽,真的呀?」 

「欸,真的。因為哥哥認真的送報,小淳幫忙買菜做飯,使媽媽可以安心工作,公司發給我一份全勤的特別加給,因此今天就將剩下的部份就全部繳完了。」 

「媽!哥哥!真是太好了,不過以後請讓小淳繼續做晚飯。」 

「我也要繼續送報紙。小淳,加油!」 

「謝謝你們弟兄倆,真的謝謝!」 

「小淳和我有一個秘密,一直都沒有跟媽媽您說,那是十一月的一個禮拜天,小淳的學校通知家長要去參觀教學課程,小淳的老師還特別附了一封信,說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選為全北海道的代表,將參加全國的作文比賽。我聽小淳的同學說才知道的,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媽去參觀了。」 

「真有這回事?後來呢?」 

「老師出的題目是『我的志願』,小淳是以一碗湯麵為題寫的作文,還要當眾讀這篇作文。 

「作文是這樣寫的:爸爸車禍了,留下很多債務,為了還債,媽媽從早到晚拚命工作,連我每天早晚認真送報的事,弟弟也全部寫出來了。還有,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我們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湯麵,非常好吃。三個人只叫一碗湯麵,麵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還向我們道謝,並且祝我們新年快樂!那聲音好像在鼓勵我們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趕緊把爸爸留下的債務還清!因此小淳決定長大以後要開麵館,當日本第一的麵館老闆,也要對每一個客人說加油!祝你幸福!謝謝你!」 

一直站在廚臺裡聽他們對話的老闆夫婦突然失去蹤影,原來他們蹲下來,一條毛巾一人抓一頭,拼命擦著不斷湧出來的淚水。 

「作文讀完了,老師說: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媽媽來了,請上來說幾句話。」 

「真的?那麼你怎麼辦?」 

「因為太突然了,開始不知說甚麼好。我就說:謝謝大家平時對小淳的關愛,我弟弟每天必須買菜做晚飯,常常會在團體活動中急忙地回家,一定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剛剛我弟弟讀一碗湯麵的時候,我曾感到很羞恥,但是看見弟弟挺胸大聲讀完一碗湯麵的時候,感到羞恥的那種心情才是真正的羞恥。 

「這些年來,媽媽只叫一碗湯麵的那種勇氣,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忘記,我們兄弟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的照顧母親,今後仍然拜託個位多多關照我弟弟。」 

母子三個悄悄地握握手,拍拍肩,比往年都快樂地吃完過年的麵,付了三百元,說聲謝謝!並且鞠了躬走出麵館,望著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好像做個一年的總結束似地大聲說:「謝謝!新年快樂!」 

又過了一年。 

北海亭麵館過了晚上九點,二號桌上又放了一塊「預約席」的卡片等待著,但是那母子三人並沒出現。 

第二年、第三年、二號桌仍然空著,三個母子都再沒有出現北海亭的生意越來越好,店內全部都改裝過,桌椅都換了新的,只有那張二號桌仍然保留著。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多客人都覺得奇怪,這樣問。 

老闆娘就講述關於一碗湯麵的故事給大家聽,那張舊桌子放在中央,對自己好像也是一種鼓勵,而且說不定那一天那三個客人還會再來,希望仍用這張桌子來歡迎他們。 

那張二號桌變成了「幸福的桌子」,客人一個個傳開去,有許多學生好奇,為了看那張桌子,專程從老遠的地方跑來吃麵,大家都特別定要坐那桌子。 

又過了很多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北海亭附近的商店主人,到了除夕這天打烊以後,都會帶著家眷集合到北海亭來吃麵,一邊吃,一邊等著聽除夕的鐘聲,然後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拜,這是五六年來的習慣。 

這一天過了九點半,先是魚店夫婦端來一大盤生魚片,接著又有人斷斷續續地帶酒菜來,經常都集合了三、四十個人,大家都很熱絡;每個人都知道二號桌的由來,大家嘴裡甚麼都不講,但是心裡卻想著那「除夕的預約席」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 

有人吃麵,有人喝酒,有人忙進忙出準備菜餚,大家邊吃邊談生意上的話。連海水浴的事,誰最近了添了孫子,無所不談,打成一片,像一家人,過了十點半,門突然再度被輕輕地被拉開。所有的人都停止談話,視線一起朝向門口望去。 

兩個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拿著大衣走進來,大家鬆了一口氣,繼續恢復熱鬧的氣氛,老闆娘正準備說「抱歉,己經客滿了」拒絕客人的時候,有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走進來,站到兩個青年人的中間。 

店內所有的客人都屏住呼吸,聽那穿和服的婦人慢慢地說:「麻煩…麻煩…湯麵…三人份可以嗎?」 

老闆娘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經過了十幾年的歲月,當時年輕母親和兩個小孩的形象,和眼前這三人,她瞬間努力想把畫面重疊在一起,廚臺後的老闆看傻了,手指交互的指著二個人,「你們…你們…」地說不出話來。 

其中有一個青年望著不知所措的老闆娘說:「我們母子三人,曾在十四年前的除夕夜叫了一份湯麵,受到那一碗湯麵的鼓勵,我們母子三人才能堅強的活下去。 

「後來我們搬到滋賀縣的外婆家住,我今年己通過醫師的檢定考試,在京都大學醫院的小兒科實習,明年四月將要來札幌的綜合醫院服務。我們禮貌上先來拜訪這家醫院,順便去父親的墓前祭拜,和曾經想當麵店大老闆未成、現在在京都銀行就職的弟弟商量,有一個最奢侈的計劃,就是今年除夕,母子三人要來拜訪札幌的北海亭,吃三人份的北海亭湯麵。」 

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的老闆夫婦,眼眶裡溢滿淚水。 

坐在門口的菜店老闆,把嘴裡含著的一口麵用力咯一聲整口吞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說:「喂、喂、老闆,怎麼啦?準備了十年一直等待這一天來臨,那個除夕十點過後的預約席呢?趕快招待他們啊!快呀!」 

老闆娘終於恢復神志,拍了一下菜店老闆的肩膀,說:「歡迎,請。喂!二號桌三碗湯麵」那個傻愣愣的老闆擦了一下眼淚,應聲說:「是的,湯麵三碗!」 

從現實的眼光來看,麵店老闆所付出的並不多,但是,即使那只是幾個麵團,和幾聲誠懇帶有勉勵,祝福之意的「謝謝,新年快樂!」卻使正受殘酷現實逼迫陷入困境的生命重獲生機,這個故事給我們一啟示:即是不要忽視自己對這個環境的影響力,也許你那些微真誠的關懷,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限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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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新選擇,我會選擇只是「朋友」………

「玫欣,妳知道隔壁班轉來一個男生嗎?聽說長得很帥唷!」鈺如興奮的說著,

「喔!那干我什麼事啊?」玫欣沒好氣的回答,鈺如沉下臉來,

「妳每次都這樣,妳是跟男生有仇,是不是,

只要一聽有關男生的事,妳總是表現的很不屑。」

玫欣靠近鈺如的臉,對她冷笑,卻沒表示任何意見,鐘聲響起,

「回座位吧!上課了。」玫欣說著,鈺如站起來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50分鐘的一堂課終於結束了,鈺如拉著玫欣往外走,

「妳要去那裡啦?喂!」玫欣不過怎麼說,鈺如還是不理會她,

就這麼被拉到了外頭,鈺如伸頭探了探隔壁班,玫欣就知道她在幹嘛了,

「拜託,小姐妳要看不會自己出來看喔!還硬把我拉出來。」

鈺如沒回應,只專心的看著那個人,鈺如這才搖搖頭說,

「奇怪,他好像不在耶!」玫欣也跟鈺如看了看,「無聊!」

轉身,正想走進教室的時候,一個撞擊,讓瘦弱的玫欣,

重重的跌坐在地,鈺如緊張的蹲下,「玫欣,妳沒事吧?有沒有那裡受傷?」

玫欣用手揉著大腿,「好痛喔!」

「喂!妳沒事吧?」一個低沉的男生聲音,讓兩個女生嚇了一跳,

「你覺得勒?看我這樣像是沒事嗎?」玫欣生氣的說著,

「不然對不起嘛!算我不對好嗎?」

他不奈的說,「本來就你不對。」

他狠狠的看著玫欣,不聲不響的將她抱起來,他的舉動那玫欣差點叫出聲來,

她看著旁邊的圍觀人群,天啊!怎麼那麼多人,

「喂!放我下來啦!我沒事了。」

玫欣只覺得好丟臉,

「妳說的喔!不要到時候妳那裡斷掉了,要我負責喔!

我可對妳這種女人沒興趣。」

說完,將玫欣放在地上,就走進教室,玫欣卻不知道他就是轉學生,

更不知道她變成很多人眼裡的情敵。

鈺如將玫欣扶起,「妳知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轉學生。」

「不知道,不管他是誰都一樣啦!」就這樣也都安然無事的過了好幾天。

玫欣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徐玫欣!」

停下腳步,抬頭看,是他,「幹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哼笑著,

「我為什麼會不知道,國小六年級都喜歡欺負男生的妳,我怎麼會不知道妳的名字。」

玫欣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到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我認識他嗎?「我們熟嗎?」

懷疑的問著,

「嗯!妳真的不記得我囉!還說什麼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妳都說假的啊?」

玫欣摸著頭,反復的思索著,「你不會是那個古恩澤吧!」

玫欣不敢相信他就是那時候喜歡欺負她的那個人,他點點頭,

「你還敢回來。」

他們一起走到附近的小公園,玫欣跑到盪鞦韆那,坐上去,他也坐上旁邊那一個,

「這個公園,也都沒變。」玫欣停下來,

「嗯!你怎麼會回來,我差點就忘記你這個人了。」

小聲的說著,「妳還敢說,妳都沒變,跟以前一樣粗魯。」

玫欣瞪著他,對他吐舌頭,兩人沉默一會兒,

「義大利好玩嗎?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回來,我以為都不能再見到你了呢!」

「因為我爸又被調回來了,所以,我們全家又移民回來了。」

他笑著答,「你有男朋友嗎?」玫欣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

「沒有。你呢?」他搖著頭,玫欣也點點頭,

兩個人站了起來,玫欣勾著他的手,開玩笑的說,

「要不要當我一個月的男朋友啊?」恩澤看著她,

「好啊!但是不要一個月,一個禮拜就好了。」玫欣呆滯著看著他,

天啊!他還信以為真,還一個禮拜,這什麼約定啊?

「真的?!那就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我們就當永遠的好朋友喔!」

他離開台灣都已經五年了,沒想到,他真的實現了他對她說的承諾。

今天禮拜六,也是約會的第一天,

他帶著玫欣回到以前他們所就讀的小學,

還帶著她去吃巷子口她最愛吃的臭豆腐,雖然他不喜歡吃,

但是他還是忍耐的吃下去,玫欣看著他的吃像,

真的很好笑,他們走進一家首飾店,

「你幹嘛進來這裡?」她好奇的問著。

他只是對著她微笑,玫欣不理會他,專心看著琳瑯滿目的項鍊,

看著眼睛都發亮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的項鍊,但是她卻看中了一條手鍊,

「你看,那一條好看嗎?」她指著手鍊對他說,

「嗯!還不錯,妳喜歡啊?」她放下手,停頓了一下,

「沒有,我只覺得那一條不錯而已。」說完,後悔了,

其實她好喜歡,只是沒錢買而已,可是卻被恩澤看穿她在說謊,

他也沒多說什麼,兩人走出店外,玫欣主動的勾著他的手腕,

對他笑著,他送她回家,結束第一天的約會。

今天他遲到了,玫欣好生氣,因為她足足等了兩小時,

他還是沒出現,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去他家,他也不在,

玫欣真的生氣了,她獨自走回家,一下生氣的罵他,又一下擔心的關心他,

怕他是不是出事了,玫欣等了一個晚上,

他還是沒打電話來,玫欣決定不理他了。

手機響了,玫欣摸索著聲音方向,拿起手機,「喂!」

玫欣被吵醒生氣的答覆,「玫欣,是我,恩澤,對不起,昨天.....」

玫欣一聽到是他,整個睡意全醒來了,

「喔!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你卻沒有來,也不打電話給我,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一直找不到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玫欣激動的說著,不是說好不理他的嗎?我幹嘛要跟他講那麼多呢?

「我......真的很對不起,因為臨時有事,手機剛好沒電,

所以....我才沒赴約,原諒我一次,好嗎?」

玫欣一直沒說話,沉默著,

「我想這不是很好的理由,算了,就原諒你這次,如果還有下一次,

就不理你了。好了,再說我就要遲到了。」

玫欣心軟了答應他的原諒,兩人掛上電話。

玫欣走進教室,鈺如走了過來,

「喂!有人說前天看到妳跟隔壁班那個,在街上手牽手耶!

真的還假的,我還不相信呢!還不是剛剛看到妳們一起來上課,還真像一對耶!」

玫欣尷尬了,被問的不知所措,早知道剛剛就應該離他遠一點,要承認還是否認呢?

「啊?是誰說的,這個...」玫欣將鈺如拉到外面,

「對啦,我們是在交,但是我們只說交一個禮拜而已,

所以,一個禮拜後就不是了啦!」鈺如睜大眼,不敢相信,

「妳們真的很無聊耶!幼稚,如果妳們到時候都喜歡對方,那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囉!妳要保密喔!」

兩人走進教室,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玫欣在前,恩澤在後,就好像陌生人,因為不想引人注意,

所以她們也只有忍耐了,走進巷子口,恩澤向前牽著她的手,她興奮又緊張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是怕被同校的人看到,只怪他長得太多人喜歡了,

可不想哪天被人威脅呢!「妳家到了,掰掰!」

捨不得說再見的玫欣,遲遲不肯放手,兩人僵直在門口,玫欣耍著小孩子氣,

「妳幹嘛?快進去啊!」她嘟著嘴,他捏著她的臉頰,

「你就這麼趕我進去啊?哼!」

說完,用力甩開手,氣沖沖的進去,他看著她的背影,不知覺的笑著,

玫欣用力關上門,想著,對自己說:

「我怎麼了!當初的玩笑,現在卻好想一直永遠下去,

我真的愛上他了嗎?還是五年前就已經愛上了。唉!」嘆了一口氣。

早上起床,以為昨天他會打電話來,卻一直沒動靜,真沒良心,可惡!

邊想邊做事,到了出門還是一樣,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看見了他,

想上前去,卻看見旁邊多了兩個女生,還有說笑,

她生氣的加快腳步走在前面,轉頭狠狠的瞪了恩澤一眼,

就跑進教室了,玫欣整天都沒說話,那鈺如看了也莫名其妙,

就在上體育課的途中,鈺如問玫欣

「妳是怎麼了,整天無精打采,又怪里怪氣的。」玫欣一直沒說話,

「沒有,妳知道嗎?今天看到他跟女生有說有笑的,

真的很氣,昨天都不打電話給我,真可惡!」

鈺如看著她,不禁大笑三聲,

「拜託,他跟女生有說有笑,妳就生氣了,他也太可憐了吧!

他沒打給妳,妳不會打給他喔!妳真是天真耶!」

玫欣愣住了,以為她會安慰她,反而還笑她,真氣人!

玫欣不理她的,往前走,一個身體擋住前面,玫欣停下腳步,

她看也沒看就知道是誰了,一直不抬頭看他,他也不吭聲的,

就拉玫欣到沒人的樹蔭下,玫欣用力甩開他的手,

「妳怎麼了?在生氣嗎?今天看到妳,妳卻瞪我,妳在不高興嗎?」

他問著,她卻丟臉的,不敢看著他的臉,低著頭說話,

「對不起啦!今天我不應該生你的氣的,都怪我太愛吃醋了,

看到你跟女生有說有笑,所以,我就....」

玫欣卻不敢再說下去,真想離開這裡,但是他卻發出了笑聲,她抬頭看他

「你笑什麼?」

「沒有啊!因為沒想到妳會吃醋啊!」

玫欣氣著說,

「我是你女朋友,為什麼不能吃醋?奇怪呢!你還一直笑,可惡!」

他停住笑聲「我只是高興啊!妳會吃醋,那就表示妳喜歡我囉!」

她呆滯了,天啊!我喜歡他,被他發現了嗎?

「對,我喜歡上你了,怎麼樣?」

突然他臉變得好沉重,一直不說話,輕輕靠近她耳邊說,

「不管妳說真的還是假的,都不要喜歡我,知道嗎?」

玫欣震驚的睜大眼,緊緊的看著他,

「為什麼?喜歡誰是我的自由,為什麼不能喜歡你,那你跟我交往,

只是好玩而已嗎?你當我在開玩笑嗎?」

玫欣沒有哭,但卻緊抓著恩澤的衣服不放,沒想到自己開的玩笑,

會自己先當真,自己會一廂情願的愛上他,太諷刺了,他卻始終沒開口,

兩人無言以對,鬆開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當真的,剩三天了,三天後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玫欣看著他,他點了點頭,玫欣一個人走開,想著,為什麼?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今天在學校裡,他們兩個,就算看到對方,

也裝作不認識,在旁的鈺如看得好擔心,

昨天體育課完之後,她就在也沒說過話了,今天就算有笑過,

那也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一定發生事情了。

今天還是一樣,鈺如抓了玫欣到外頭問個清楚,

「妳們到底怎麼了,看到妳這樣,真的很擔心耶!」

玫欣有氣無力的,

「沒事啦!妳別想太多啦!只是前天吵架,都再也沒講過話而已,

只是這樣,妳別想那麼多。」鈺如皺眉頭的,

「小姐,什麼沒事,不講話就很嚴重了,妳們不就只剩兩天而已嗎?妳捨得嗎?」

她搖著頭,卻不說話,

「我不理妳了,將來後悔不要說我沒提醒妳。」

玫欣抱著鈺如,遲遲沒動靜,只是將自己的臉藏在她的肩膀下面,

但是鈺如卻知道,她在哭,只是不願讓人發現,她這麼脆弱而已,

玫欣緩緩抬頭,不巧,被經過走廊的恩澤看到了,

就算沒眼淚,但是眼眶卻紅紅的也知道,他卻什麼也沒說。

禮拜六,「來了。」

玫欣打開門,看到自己所想念的人,出現在自家門口,她嚇呆了,

「是你,有事嗎?」他看起來不太好,好像沒睡飽的樣子,

「妳能出來一下嗎?」她點點頭,關上門,走到自家院子,

「明天妳有空嗎?明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約會,我想約妳出去。」

玫欣好興奮,她還是只點點頭,

「禮拜三的事,就忘了吧?我自己也很愧疚,不該說那些的。」

「沒關係,我已經忘記了。」兩人又沉默住了,

「昨天,妳哭了,對吧!」她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趴在鈺如身上,我無緣無故就哭了。」恩澤看著她,

「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嗎?」玫欣摸摸自己的臉,

「沒有,我只想再一次靜靜的看著妳的臉。」

玫欣就這樣站也不動的讓他看,她也專注的看著他,他動了,走向前,

吻住了玫欣,她嚇壞了,因為她既高興又興奮又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眼神交集,

「對不起,看著妳,我就情不自禁的吻了妳。」

她一直搖著頭,

「沒有,我真的好高興,不管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我都不會忘記今天的,真的。」

他緊抱著玫欣,嘴裡卻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她卻不以為異。

玫欣想到明天是最後一次約會,擔心又害怕又興奮而睡不著,

一下期待明天快來,一下期待明天永遠不要到,害怕失去恩澤,

整天卻闔不上眼,直到天亮,一見太陽,卻趕緊起來,梳妝打扮,

等著約好的時間赴約,不知道等了多久,時間總算到了,

玫欣慢慢的走到約會定點,但是他卻還沒出現,她看了看手表,

自己都晚到的二十分鐘,原本想讓他等一下的,沒想到換自己要等他了,

一個小時過了,他還是沒出現,她決定再等他,不知不覺過了三個鐘頭,

玫欣生氣了,決定不等他了,他竟然敢再一次的放她鴿子,

第一次就算了,竟又來的第二次,他真過份

「古恩澤,你太過份,耍我也不需要這樣吧!讓我等你那麼久,可惡,可惡,真可惡。」

玫欣一邊說一邊走路回家,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玫欣看了看電話,是他的手機號碼,猶豫了一下,按下確定鍵,

「你太過份了喔!讓我等那麼久。」

對方還來不及說話,玫欣就搶著說,還氣沖沖的,

「喂!不好意思!我是恩澤的媽媽,他現在可能沒辦法去赴約了。」

玫欣聽到不是他的聲音,一陣尷尬,

「阿姨,你說不能赴約是什麼意思?」

他媽媽哽咽的說著,「他現在在XX醫院,恐怕.....」玫欣沒等他媽媽說完,

就掛上電話,顫抖著身體,坐上計程車,直奔醫院,一路上,

她心神不寧的,胡思亂想,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不可以丟下我,還沒結束。」

玫欣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騙人的,不知過了多久,到達了醫院,

她往裡面跑去,急診室外,看見了他媽媽,她來不及喘口氣,

「阿姨,恩澤怎麼了,為什麼他會在醫院?為什麼?」她無助的哭了,

這對她多殘忍,他媽媽哭的眼睛都腫了,

「對不起,玫欣,昨天他病情突然惡化,我沒打電話跟妳說,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吵著要去找妳,我才知道你們今天有約。」

他媽媽看起來好憔悴,「病情惡化?他得了什麼病?」

玫欣懷疑的問,「心臟病。」

玫欣這時恍然大悟的不能相信,她跌坐在地,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燈熄了,醫生走了出來,他媽媽拉著醫生的手,不停的問,

「我兒子怎麼了?」醫生搖著頭,「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短短幾個字,卻把玫欣推下深淵,無力站起來的玫欣,

看著他媽媽傷心欲絕的哭泣,她卻怎麼也哭不出聲,她慢慢的站起來,

安慰著他媽媽,沒想到自己才是更需要安慰的人,

她走進去急診室,看見躺在病床上,附蓋著白布,熟悉的身軀,

她哭了,放聲大哭的忘了自我,她沒勇氣去掀開白布條,

她害怕要接受這個事實,她對他說,

「你好殘忍,回來了,為什麼還要走,還走得那麼遠,

為什麼還要回來,還要我去承擔這麼殘酷的事,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

古恩澤,起來,你不起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們還有一天,你怎麼可以違背這個約定?」

她搖晃著他那冰冷的身體,玫欣沉默著,

「原來,不讓我愛上你,是這個原因,那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我的要求,

你為什麼要如此傷害我?古恩澤。」

玫欣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她忘了,他再也聽不到了。

玫欣走到他的靈堂前,對他祭拜,他媽媽又變的更憔悴了,

好像又老了好幾歲,玫欣再他家待了好久,只到人群漸漸散去,

她才走到靈前跟他媽媽說話,

「阿姨,我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妳都聽不下去,但是我相信,

恩澤不會希望妳為他這麼的傷心的,妳要堅持活下去。」

玫欣不禁鼻酸,她不能哭,不能在他媽媽面前哭的,

「玫欣,這是恩澤要給妳的信,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什麼事都做好了,恩澤在義大利的時候,檢查出他患有心臟病,

醫生說只要動手術就會好了,沒想到手術卻失敗了,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卻說要回來台灣,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的堅持要回來。」

玫欣好恨他,恨他沒將實情告訴她,她打開信封,拿起信紙,張開看:

玫欣,也許妳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變成了朋友,

或應該說我已不在這世上了,我會回來,是因為我們曾許諾過的約定,

那就是五年後我會在回來,我做到了,我沒有騙妳,

但是我卻欺騙了妳一件事,那就是我只剩下一個禮拜而已,

卻沒跟妳說,我不是故意要讓妳傷心,

當妳說「要不要當我男朋友」的時候,

我真的好高興,我說一個禮拜,那是因為我活不到一個月,如果可以,

我希望能到永遠,我不是故意要遲到,也不是沒想過晚上要打電話給妳,

那是因為我承受不了醒著太多時間,我只要超過十四個小時,

我會不知覺的不能呼吸,還有遲到那天,因為我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隔天早上了,我現在只能說

「對不起」還是「對不起」我不求妳能原諒,

只希望把我忘記,重新過自己的生活。

想對妳說「我愛妳」 恩澤 還有妳最愛的手鍊,我已放在這裡頭了。

她信封倒過來,發現,真的就是她喜歡的那一條,她自己都忘記了,

他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玫欣拿起手鍊,她又哭了,

她發現自己變成了愛哭鬼。玫欣走出他家。結束了.........

我們已經變成了永遠的朋友,就算對你有不捨,我還是會隱藏的,

要我忘記你,十年後再說吧!

她還沒停住眼淚,還沒忘記對他的思念,那一切都太突然了。

如果當初沒有約定,選擇當一輩子的朋友,我是不是就不這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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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終鼓起勇氣對男孩說:「我們分手吧」
男孩問:「為什麼?」
女孩說:「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
一個晚上 , 男孩只抽煙不說話
女孩的心也越來越涼『連挽留都不會表達的情人能給我什麼樣的快樂?』


過了許久
男孩終忍不住說:「怎麼做你才能留下來?」
女孩慢慢地說:「回答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到我心裏就答案,我就留下來。」

……………………
「比如我非常喜歡懸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結果是百分之百的死亡,你會不會摘給我?」

男孩想了想說:「明天早晨告訴你答案好嗎?」
女孩的心頓時灰了下來……………………


早晨醒來,男孩已經不在

只有一張寫滿字的紙壓在溫熱的牛奶杯下
第一行,就讓女孩的心涼透了「親愛的,我不會去摘 , 但請容許我陳述不去摘的理由

你只會用電腦打字 , 卻總把程式弄得一塌糊塗 ~ 然後對著鍵盤哭
我要留著手指給你整理程式
你出門總是忘記帶鑰匙 ,
我要留著雙腳跑回來給你開門
酷愛旅遊的你 , 在自己的城市裏都常常迷路 , 我要留著眼睛給你帶路
每月(好朋友)光臨時 ,
你總是全身冰涼,還肚子疼
我要留著掌心溫暖你的小腹
你不愛出門 , 我擔心你會患上自閉症
我要留著嘴巴軀趕你的寂寞

你總是盯者電腦 , 眼睛給糟蹋得已不是太好了
我要好好活著 , 等你老了 ~ 給你修剪指甲 , 幫你拔掉讓你懊惱的白髮

拉著你的手 , 在海邊享受美好的陽光和柔軟的沙灘
告訴你一朵朵花的顏色 , 像你青春的臉…
所以 , 在我不能確定有人比我更愛你以前 ~ 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女孩淚滴在紙上 形成晶瑩的花朵)
抹淨眼淚,女孩繼續往下看:
「親愛的 , 如果你已經看完了 , 答案還讓你滿意的話
請你開門吧 我正站在門外 手裏提著你最喜歡吃的鮮奶麵包…」
女孩拉開門 ,
看見他的臉 , 緊張得像個孩子 ~只會把擰著麵包的手在她眼前晃
………………
我想這就是愛情或者生活

被幸福平靜的包圍時
一些平凡的愛意
總被渴望激情和浪漫的心忽略
愛!在雙方引起的許多個微不足道的動作裏,
從來就沒有固定的模式
只有愛

可以是任何一中平淡無奇的形式
花朵、浪漫
不過是浮在生活表面的淺淺點綴
在它們的下面才是我們真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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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我會是一個好朋友 不會是一個好情人對吧 所以我選擇這樣子做! 送給某天問我why的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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